有時候就怪怪的不能用了(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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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 doesn't，怎麼有這種文法？」
看得真讓人搖頭，這幾個女孩子啊......
的確是七個女生沒錯，不過如果說是七個美麗的國中女生，那也未免有點
言過其實了。充其量裡面只有約一半左右水準還可以。另外一半就顯得差
強人意了。
更糟糕的怪戲又上演，我發現這情況比小學生還糟一點。
「我們老師是這樣說的。」眼前這女孩算是比較漂亮的那一半。但是其難
纏度卻是一等一的。
「你們老師是這樣說的？」我說：「英文文法是國中老師制訂的嗎？」
「不是嗎？」女孩正準備溜回座位上。
「你們老師可以編文法，我都可以立憲法了，那是妳自己說的吧？」
「小織，不要欺負老師了。」另一個女孩一邊削著蘋果一邊說。
這女孩二年級，是這堆國一小女生中唯一一個二年級生。跟其它的女孩子比
起來，她顯得很有大姐的架勢。
但是她大部份的時間都在那摸來摸去，也不知道在做什麼。
(2)
第一次見到那批國中女生，是在兩天前。
為什麼會通通都是女生，不是沒有原因的，是因為男女分班的關係，媽媽
認識的老師剛好都在女生班的部份，所以就變出了一堆女生。
我第一個注意到的，就是那個非常刁鑽的角色，就是那個被稱做小織
的女孩子。
她給我的感覺非常特殊，就像是以前的藍瑩，我懷疑藍瑩在她那個年
紀的時候必然是這個樣子無疑。非常的難纏，喜歡問一些怪問題(正
確來講是我覺得怪的數學問題)。以奇怪的想法解題。
而且寫錯了還咄咄逼人，老是講些白爛的話來消遣我。
「這是這個世界的藍瑩嗎？」有時候我會這樣想。
純粹只是因為她白爛的樣子很像而已。男人的第六感這樣告訴我。
「第四題你也不會啦！不用問了。」小織說：「我說的對不對？」
「什麼我不會，妳怎麼這個樣子？」
「可是上次問兩題你都不會啊！小織覺得好難過喔！」
「妳有什麼好難過的？」我說：「先到旁邊去等一下，妳影響我解題的心情。」
「解題還有心情的嗎？」
真是白爛透頂。
「當然有，」我說：「妳就是不肯坐下來好好唸一本書，才會不知道這個
簡單的道理。」
這叫做以白爛制白爛，我對我的聰明感到十分自豪。
「王老師有沒有勸你要好好學數學啊？」小織還是不放過我。
「我數學已經不錯了嘛，妳看我現在都在努力解題不是嗎？」
「可是你好像錯了不少地方啊。像這邊，32+18怎麼會是60？」
「大數學家總是會加錯一點。」我繼續跟她白爛下去，白爛復白爛，白爛
何其多：「他們會很高深的微積分，簡單的加法都交給電算機算了。」
「高深的微積分也不會，簡單的加法也加錯怎麼辦呢？」小織擺出
一副憂愁的樣子。
「好了啦，先回到位置上好嗎？我等會就算出來了。」
「可能又是錯的吧？櫻子姐，解答呢？」
「沒帶。」那個大姐頭說。
「妳什麼都沒帶嘛！」小織說。
她對所有的人都一樣白爛，不只我而已。
「老師，那我回家拿。」
「等一下，不要給我走。」我叫住她：「拿答案，拿參考書，拿筆記本，然後再
加上路上去閒逛一下，妳就什麼也不用寫了。」
這些人真的會唸書嗎？她們根本都在想辦法混嘛！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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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怪怪的不能用了(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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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大部份的時間都在跟小織瞎混，而沒有做什麼事。我懷疑這小女
生來這邊的目的實際上也是找人聊天。
比起藍瑩，她耍嘴皮子和白爛的功力不會輸給她。
而且在特質上也有不少相近之處，像她也喜歡搞條列式的翻舊帳法。
「老師，我要的芝山岩資料怎麼查那麼久？」
「芝山岩？不是給妳一張芝山岩文化了嗎？」
那其實是我從蕃薯藤搜尋引擎亂按按下來的。
而且還趁機到房間裡面打了三局電動。偽裝抓了好久的資料。從房間出
來之後就把責任全部推給Modem。
幸好小織不懂電腦，不然一定又被她煩死。我自認為這次作戰一定很
成功了。
「可是老師要的不是芝山岩文化，是芝山岩。」
「那有什麼差別？」我說：「妳看妳就是沒有文化，所以才不會想要文化。」
討厭的鄉土教學，每次想到都很想打人。
學生抄抄芝山岩和背背認識台灣真的會愛台灣嗎？以前我背了一堆
浙江西安陜西，也沒有「哈中共」。可見課本和愛台灣一點關係也沒有。
就像做很多報告和學生找資料的能力會不會改進也不太有關係，
它們純粹是培養補習班老師找資料的能力而已。
「你很糟糕耶，花那麼久都找不到。」小織繼續說：「為什麼小月的都找得
到。我的就只有找到芝山岩文化。」
早知道我就花點時間用Frontpage把「文化」兩字弄個尋找取代做掉。
「妳的比較難找啊！」我說：「而且光芝山岩那個石頭，沒有文化有什麼用？」
「我知道你比較喜歡小月啦！因為她長得比較漂亮對不對？」
「沒有吧？不要亂貼我標籤，妳這個嘿嘿嘿女。」
「真的沒有嗎？」
「真的。」
「好，」來了，終於開始了：「第一，為什麼你都只說我煩人而沒有說小月？」
「因為只有妳在我旁邊繞來繞去混時間啊。其它的女生我也都沒有怪她們不
是嗎？」
「我那麼可愛，在你旁邊繞來繞去你應該覺得很幸福啊。」
下面那堆女生都笑成一團。
「真會自己貼金。」我說：「回去寫功課我就會覺得妳很可愛啦！」
「第二，為什麼解我給的數學題都解錯，小月的都解對。」
「妳都給我特別難的，我怎麼會解？」
「我是勤學好問的好學生啊！」小織說：「全部的人我最會問問題了。」
「妳在學校都是這個樣子嗎？」我想老師一定被她煩死。
「第三，為什麼小月跟我講話的時候只罵我不罵小月。」
真是糟糕，不是國中生了嗎？還跟小鬼頭一樣計較這個。
問題通常都是「老師罵我為什麼不罵她」。就好像過馬路抓違規，人家
就拼命指著說「停在那邊的哪部車也違規」一樣。
「因為妳跟每個人都講話，豈只跟小月講話而已？」我說：「這裡都是妳
的聲音耶，樓下還以為我們的學生很多，妳一個就可以抵二十個了。」
「可是我很善於與人交流......」
「喂，一邊數落我一邊自己貼金，妳也太誇張了。」我說：「回去唸書，芝山
岩我幫妳查可以了吧？」
「好！」她以高興的表情回到座位。
我知道我查資料的時候外面一定會鬧革命，而亂源一定又是小織。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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