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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怪怪的不能用了(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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唸書的日子雖然說是辛苦,而且過得很慢,尤其是藍瑩不在身邊的時候,總

覺得好像少了些什麼。



早上起來,總覺得自己應該去區政所上課。但是看到那堆堆在桌上的書,

就稍稍清醒過來,繼續苦撐下去。



「可不能一切都失去,失去了藍瑩,又失去了研究所。」



我下定這樣的決心,一邊翻著書本。



現在只有期待考試的日期了。



藍瑩家的電話我撥過至少三次,每次都撥不通。通常是無人接聽。



即使撥通也沒有用,一年以前的這個時候,她根本是不認識我的。



那要怎麼辦?就算考試日見到她,能對她說什麼呢?



能像那次那麼自然嗎?能再認識她一次嗎?



「早知道就不要這麼無聊了。」



那雖然只是一時的氣話,可是還真是他媽的成真了。



為什麼會到這裡來?迄今我怎麼想還想不透。雖然之前的事說是像夢境一樣

,但是我可以確定,那絕對不是夢。



就算那一年是夢好了,我很清楚我自己這個人,我不會買那些光碟片,不會

弄一堆奇怪的遊戲,而媽媽和妹妹更不可能是那個樣子的。



越想越讓人覺得難過,藉著唸書來硬把這些忘掉是最快的方法。我也只

能這麼做了。



(2)



「快要關門了你才來。」警衛說:「本宮十一點就關門了你知不知道?」



「知道。」我說:「可是我從圖書館出來就十點了。」



剛開始去的時候,還常常被警衛消遣,不過跟幾個保全警衛混熟了以後,

他們就不再嘮嘮叨叨。



說實在也是我自己不對,常常晚上才跑來這邊。



但是當時非常的相信,考研究所是三分靠打拼,七分天注定。



(比例好像有點不對,唔,算了)



英文科必然要面臨滾鉛筆命運的我,尤其特別需要拜拜。所以每次我從圖

書館出來,就坐著505路公車,到行天宮去上個香。反正也算是順路。



人是非常糟糕的動物,他們只有在快要考試時才會去拜拜,據說有些基督

徒也是這個樣子,沒事時就在家看足球賽。真的去教堂那是一定有事。



實在糟糕。



我自己點了四枝香,求自己研究所考試通過。雖然我沒有帶什麼供品,如

果說有的話,我記得我拜過一包光泉茉莉蜜茶。



「啊,心誠則靈,心誠則靈。」



說是這麼說,可是看到供桌上攤著各方大德供的豐盛供品,麵龜,桌子可能

放不太下的大米豬,總覺得自己稍稍慚愧了些。



咦?這個是......



「研究所的准考證?」



供桌上擺准考證倒是常常看見,每次到了考季尤其特別多,准考證,上面

總是墊著一塊米糕。



米糕在行天宮的幾種祭品之中,似乎是相當重要的。在這邊的供桌上

到處都可以看到米糕。而在我眼前的准考證,上面也壓著一塊米糕。



「嗯。」



真想偷看是誰的。



動供品是不對的。所以我先拜個幾下,跟神報告一下。然後再偷偷的把米糕

推開一小點。



看到上面的字,我差點沒笑翻。不知道這張准考證的主人在不在呢?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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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候就怪怪的不能用了(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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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宮裡面四下走著,尋找這個准考證主人的蹤影。



外面的道場沒有看到她在那邊。



宮裡面很空曠,視角蠻寬廣的。站在中間拜拜的道場,大部份的地方都可

以一覽無遺。



如果有遺漏的地方的話,從事務所那條走廊,穿過拱門上到階梯去,就是魚池。

只有那個地方道場看不到,除了這裡之外,還有五個大門外面的廣場。



我先試試看魚池,如果兩邊的魚池和廣場都沒有,那大概就是已經先走了。



看來我沒猜錯多少,走近魚池,我看到她在那邊趴著看魚。



「藍瑩小姐。」



我輕輕拍了她的肩膀。



「誰啊?」她嚇了一跳,轉過頭來。



「不認識我了嗎?」



「你就是兩天前的那個亂打電話的混蛋。」她瞪了我一眼:「你這個醜樣子

我是不會忘記的。」



「是嗎?我看到妳的准考證喔!放在供桌上。」我說:「該不會妳也要滾鉛筆吧?」



「什麼滾鉛筆?」



「考英文的時候讓神保佑妳多猜對幾題啊!」



「少來了,我哪像你那麼沒用?」



她說是說,不過表情看來有點心虛。



(2)



那是第二次見面。



也是奇妙的交集。



我從來沒想到我晚上不經意的行為也會碰到她。



就像我說的,這像是有人佈好的局。而我們正在這個局裡面。



「妳英文不太行嗎?」



「至少會比你好一點吧?」她說:「我高點單字全集可是背了兩次喔!」



這點說來慚愧,那本書我根本翻不到一次。



只因為剛開始嘗試的字母是D,背到daunt就放棄了。



「算了啦,考試前背不完的。背一背大概也會忘吧?」



「來,問你。」她又要出題:「loiter?」



「什麼?」



「中文意思。」



「我哪裡知道?」



「不是我哪裡知道,是別的意思。」



「別耍冰。」我說。



「不對。」她搖搖頭。



「............」我只好呆呆的望著她。



「是閒蕩的意思,就是你常常做的事啦!」



「噗。」我說:「妳為什麼還不回去?在這裡等關門?」



「我只是喜歡看魚。」她說:「人總是要放鬆一下自己。」



「回家看電視不就好了。」



「那就放太鬆了吧?」



「說的也是。」



「我告訴你啊。」她突然盯著我看:「不唸點書光拜拜也沒有用。」



「喔,謝謝妳的忠告。」我惡狠狠的說。



「快要關門了,先生小姐該走了。」一個保全警衛進來。



「他好像把我們看成一對了。」我望著藍瑩,她也用同樣的眼神看我。



一點都不浪漫啊,我想。如果說學伴是學習的絆腳石,那這塊小石子對我

的功效似乎是零。



(3)



「起來了!」



我被老媽從床上挖起來。



躺在床上不願起來,多少也是沉浸在以前的幻想之中吧?



睜開眼睛,還是不得不面對現實。



「今天要考試了,你還睡!」



「考試?」



我看了一下月曆,前面的十三天已經通通被劃上紅色的叉叉。



四月十四日,研究所考試。



「糟糕!」



我把東西隨便收一收,塞進爛爛的背包裡面。



「你看,你老爸要陪考的早就準備好了,你這考生卻睡得跟什麼一樣。」老媽抱怨著。



「啊,不管了啦!爸,我們快點走!」



我開始把早餐塞進嘴裡。沒有時間想別的事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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